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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怎么可能不报？”

    他的头微微垂下，整个人透出说不清的凄凉，“爹娘与小妹皆死在刘家手里，我怎能不报仇？！”

    姜妙妙听得直皱眉，张刘两家竟是如此滔天血仇，怪不得张辽会是如此反应。她看着张辽的一举一动，心中复杂，不知该作何反应，正在为难之间，一段记忆猛地涌入脑海。

    记忆中张刘两家皆为商人，本是世交。而后张家生意爆红，蒸蒸日上。刘家却是生意惨淡，愈发低迷。作为竞争对手，刘家一番筹划后，打算杀死张家老爷，取而代之。

    直到上月，张辽外出之时，刘家设计杀害了张家老爷与主母，甚至连他那六岁的小妹也没放过。

    张辽回来时悲愤欲绝，当即便召集了数十家丁，打算杀进刘家手刃仇人，却是李管家拼命劝下了他。

    面对盛怒的少爷，李管家跪下苦苦哀求，“刘家敢如此做，必定是留了后手，当下最应做的是蛰伏起来等待时机，而后再一举报仇！此番若是去了，大可展现少主您的孤勇，但您死了，老爷夫人小姐的仇谁来报！”李管家说得全身颤抖，最后一句竟是喊了出来：“您要她们死不瞑目吗！”

    被李管家这么一吼，张辽清醒了几分，他怅然若失地跌坐在凳子上，双目微红，喃喃道：“为什么…”

    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。姜妙妙看到这儿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，也明白了第一次为什么会失败。

    刚想到这儿，周围一切猛地静止。眼前的张辽维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，蜡烛的火芯不再跳动，门外树木打在窗子上的倒影也不再摇摇晃晃，阴影们重重叠叠变成了剪影，气氛静得有些可怕。

    怎么回事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