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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却发现身旁的人正出神地看着外面，楼琳柔不由好奇脱口：“怎么了？外面有你垂涎的猎物么？”

    虽是重病，说话时声音微弱，但英气仍不减当年，语气分外有些嘲讽的意味。

    男子没有回头，回答也是冷淡：“与你没有任何干系。”

    楼琳柔再度握着手帕，一阵轻咳，将病气吹到手帕上，随即妩媚的微笑起来，答道：“不在契约之上的事情，哀家确实是不该管的，但，你也要记住，不要把麻烦的东西带进宫廷里才好。”

    男子猛然回头，然而却是满目犀利，如是冷淡道：“义母如果少说一两句，也许五脏六腑会舒坦一点。”

    楼琳柔接住了他的眸光，没有龙颜大怒，而只是一边轻咳一边温柔微笑，没有半分反驳，像是弱者，却没有弱者那样的懦弱。

    马车渐渐走远，苏仲明并没有注意到它曾经从自己身侧的前方经过，也更没有注意到从马车里射出的目光。在缭乱的人群之中找到霏儿之后，苏仲明便带着霏儿，又挤出人群，穿过几条街，步入那一条稍微冷清的小巷子。

    虽是又长又窄的巷子，那些过眼的托着积雪的楼台翘角和瓦片却是一处比一处冷艳且妖娆，美到人的骨子里。

    “那些大夫哪有我厉害呢！怎么说我也是闻着药材味儿长大的，城主下次要是生了病直接找我就是，可省下不少看病钱呢！”

    就这一段路，霏儿已当着苏仲明的面说个没完没了，夸得她自己倒像是个药师而忘了自己是药师的门下徒。

    苏仲明是心知肚明的，只轻轻地戏谑：“哟！口气好大的丫头！只是，我怎么就没有见过你给咱的李兄弟李英雄治过眼睛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