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仙歌_一八七、夫子与学生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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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一八七、夫子与学生 (第3/15页)

   “口鼻有藻,喉管里却没有,说明这人是死了之后才抛进水里,但死人与活人不同,不会因落水受呛,因此只有口鼻进了河水,却没真正吸进肺里。”

    李玄慈听了这话,却一点不惊讶,反笑了下,说了二字,“果然。”

    十六睁了眼睛,怎么这他也果然,怎么他什么都果然!

    “你你又早知道了?”她磕磕巴巴问道。

    李玄慈拿眼睨了她下,不答反问:“我问你,寻到人时,是怎样的光景?”

    “先找着的侍女,隔了二里,又找着了薛家姑娘”说着说着,十六的眼神便飘了起来,出神一般呆呆地没了言语。

    “我懂了!”突然,她蹦出来一句,接着兴奋地说着:“两人同时落的水,那支流湍急又无分岔,轻易不会搁浅,按理说应该离得不远,可最后寻着她俩的地方却隔了足有二里地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?”李玄慈好整以暇地拿问题继续勾着她。

    “所以,是这侍女与薛家姑娘同时落水后,中途上了岸,却又被人杀了,再丢下河里的,因为中间耽误了许久,最后寻着尸体的地方,才会差了那么远。”

    十六乖乖上当,如同个上课被夫子提问的好生徒,兢兢业业地答着。

    李玄慈瞧着她那眸子,在如此的昏月下,都闪着光,跟个攥着劲儿蹦达的兔子一般,便觉得有股子笑意凭白从肺里往上冒,又被他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黑心眼的“夫子”正了面上颜色,方才十分吝啬地评了句。

    “倒不算太笨”。

    十六得了表扬,倒不骄不躁不生气,反而举一反叁,想得更远了些。

    “这侍女既然喉管无藻,那说明虽然支流如此湍急,她却只是假作出落水之象,中途还能上岸,怕是其实极为善于泅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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