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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正文 (第18/29页)

明其意。

    今上舍得,可李琤做不到这般洒脱,宛州是李家先辈埋骨之地,他断不能容忍突厥铁骑踏入宛州一步。

    李琤早已晓得,自己等不到家姊腹中孩儿呱呱坠地那一日了。

    援兵援兵会在他将死之时,恰到好处地做一场及时雨。

    年轻的主帅缓缓拔出手中长剑,剑锋直指正前,字字掷地有声道:守将李琤,誓死护卫宛州!

    随着一声令下,旌蔽日兮敌若云,矢交坠兮士争先。

    李琤身上的伤口愈来愈多、愈来愈深,日色下肤色近乎透明,瞳仁隐有碧色清辉流转,宛若人间罕有的绝世美玉,可顷刻间又染了殷红。

    皮rou翻卷,淋漓鲜血洒在盔甲、战马、沙场之上,李琤齿关紧咬,砍落肩头数根箭羽,劈手又切了几名突厥士兵的头颅。

    鏖战不知多久,天际忽而隐有闷雷之声,乌云蔽日,却有马蹄哒哒渐近,李琤身后所剩无几的士卒们爆发出惊喜的欢呼。

    援兵到了!

    可李琤永远都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前胸后背插着密密麻麻的箭矢,少年郎君早已血流如注,喊杀震天里,他凝睇着高扬的鲜红旌旗,身体再也支撑不住,松了缰绳坠下马去。

    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地砸落下来,携风雷之势冲刷着血流成河的疆场,一切痕迹都会被抹去。

    皇权斗争下悲凉的牺牲品、辞世时年仅十九岁的少将军李琤,终究也成了史册泛黄书页里一个冷冰冰的名字。

    Cut!一条过!

    王导话语中满含赞许,关了扩音喇叭让大家提前休息。

    宁清彻口中都是咬破血包后的诡异味道,散乱的墨发也沾了薄薄一层飞尘,他走出拍摄场地进了单独的化妆间,拧开瓶水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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