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雪里,常插梅花醉_第三十六章 十年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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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十六章 十年 (第6/7页)

最近瘦得脸颊又凹回去了,但眼眸依旧晶亮,像是将银河星光都收了进去,眼底却藏着难以言明的暗沉情绪。周放虽然跟着读过些书,可还不到论诗作词的程度,他绞尽脑汁在他捉襟见肘的文学记忆里择了择,终于想起一句不搭调的。

    ——盈盈一水间,脉脉不得语。

    再见面时已经是三年之后的登科游街,他远远就看到蔺昂要往巷子外走,忙催替他牵马的郎官加快速度,可快要碰面的时候突然情怯,眼看要从他面前走过还是开不了口,情急之下从怀中掏出扇子掷了过去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年,北境战乱暂歇,朝中树大根深的昭王倒了,蔺昂因战功受封本朝最年轻的都尉,从北境调京总管驻京城防事务,周彦学也从翰林院迁调到礼部任员外郎,协理昭王贪污案。那时星璋刚出生,虽然不是儿子但是是嫡亲头生,毅国公府的满月宴办得很是热闹。那时候二人早已分道扬镳多年无甚交集,闹哄哄的花厅里,蔺昂见了他只是略点点头,一句话也没有就错身而过了。

    留京没两年,周彦学不敢离他太近,偶尔去明月楼喝酒都会选最高的临窗位置,因为那儿能远远看着他领兵换防的一点儿身影。那时候唯一有关系的物件只有那盏旧鱼灯,每年上元节他都会拿出来看看,想着:这样也挺好,昭王威胁不到他了,能留在京城就能光明正大的看到他想着他,见了面也能说句话打招呼,很满足了。

    直到两年前永王的事情出现,蔺昂又被调离京城,周彦学心中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新芽被掐了。他不甘心,送行之时挤到他眼前,却囿于关系亲疏只能跟他说句生分的话。

    他以为他早就忘了那些年少晦涩的情意,却没想到再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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