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宁展眉分外黏人,恨不得把毕千念吃到肚子里,抱着他使劲蹭。
“干嘛呀?”毕千念好笑地翻过身来看着他,“你今天好奇怪。”
宁展眉亲了一下他,“哪里奇怪了?”
“嗯……”毕千念闭眼睛想了一下,宁展眉又很珍贵地吻了吻他的眼睛,“嗯?”
“很高兴,”毕千念睁开眼睛看着他,“比以往都要高兴,考了第二的劲还没消呢。”这都过了四五天了。
“我高兴啊,”宁展眉将额头抵上他的,两个人都陷在温暖的被窝里,空调轻声送着热风,他看着他,轻声说,“毕千念,我爱你。”
一个牛皮本而已,还是许昀从之琼市买回来的,却承载着毕千念对自己温而沉的关心。夏天也是在这张床上,空调嗡嗡地送着冷风,两个人盖着薄毯开着投影仪看电影,宁展眉在他眼前表露脆弱与不安,毕千念都悉数记下,并且在冬天一点点笨拙地返还给了他无穷无尽的爱。
他曾经质疑父亲,又一度缺乏母亲,一个人倒也没吃什么苦,在老宅里过得挺好,爷爷疼姑姑爱的,但总是少了些东西,心里空了一片,成为一亩不常回望的荒原。
毕千念却一直记得,不仅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