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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是毒道首屈一指的人物,为我师兄解毒,应该不难罢?” “不难。”她哂道,“谢焕是从黄泉爬回来的鬼物,什么样的毒,我没见过?” …… “自古以来,南疆有一禁术,即以命换命,以一人死谋一人生。” “逆天亡命,以人之躯,夺天之志,唯有魂飞魄散一途可走。” “若有一朝,你遇上能施此禁术之人……那便是你今生之不幸。” “他必是这世间至真纯之人,也必是这世间……至无情之人。” 这无情之人,她确然遇上,也确然不幸。 他予她命,亦予她名。而命与名,不啻为天地间最难破、难脱、难离的囹圄。予你七情六欲,也予你只影伶仃。 踟躇三载,再入南疆,已是夕晖斜照。炊烟袅袅,四散无踪,归于天地之间。 她的体貌已与“谢拾”没多少相像之处,只有左手的第六指还在。“谢焕”是她的王拿命换来的,她不舍得再切一刀。 一路独行,有几个人她认不得,认得她的无有一人。 阡陌纵横,间或能见年逾花甲的老者,七八岁争着要买嘴的孩童。她觅到一个糖人师父,照旧买了只糖兔子,却也不晓得买来做什么——她本也不爱吃甜的。 她继续在这片亲切却陌生的土地上漂泊。 天幕随她的游逛渐渐黯沉,桂香馥郁,渐散入夜风。 桂香中有人独饮花酿,遥见她来,盈然莞尔:“阿拾,你回来了?” 她逆风久立,怆恍不知所言。 唯花香十里,不辞故人。 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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