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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其他安排,谢拾循甬道走了十几步,柔润嗓音在腥味中发沉:“我早听说汩溪一带常有百姓走失,原来……都是被扣在了这儿。”

    窟xue的这处被改造为两列囚室,男女分处。牢内搁有盛脱粟残羹的瓢盆,盆边卧数只虫豸,关住的人蜷缩里侧,凑近方能察之。两边的人加起来一十有余,最幼弱的约莫五六岁,年长者约逾花甲。为保药人经用,衣食供给一概不缺,而他们多半料着即将到来厄运,麻木露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。一个少女手脚并用爬回角落,揽紧幼童抖索成一团虾子,勒得孩子快背过气去。

    谢拾叩叩栅栏,弯下腰抛进随身用的帕子,面无怜悯地折回原处。

    那吓傻的姑娘捱磨些功夫,踯躅地拎起帕子边角,先给孩子拭面,再收拾自个,瞳子还是木呆呆的。她算好命——当年关押于刑堂的谢拾可没人管她是否有碍观瞻。有时脏乱不堪,她都想生撕了自己,后来无论去哪儿都携着巾帕——死是逃不脱的,好歹死得体面。

    梓虚在右岔道的石室。

    石室简陋逼仄,正中厝两方石床,边角充塞各式各样的瓦罐,几只毒物还在这弹丸地闲逛,虫影蝎声往往而是。

    石床载着两具傀儡般的躯壳,梓虚把按脉息,她想也只能探出个“朝不保夕”的结果,却听他道:“借剑一用。”

    谢拾奉剑,梓虚刺击其中一人臂膀,顿时黑血流溢。他留心血液色泽,飞快屈指结印,口述密文,数条朱红光丝悬空将伤者与另一人相系。红丝初细若纤介,后数缕合为一股,数股再聚为一束,粗如掌宽。两人周身浮现与阿茴一般的藤状纹路,令谢拾无法言语。

    梓虚心无杂念诵咒,先前气若游丝的伤者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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