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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他。

    眼前一片水雾朦胧。

    再怎么泪流，再怎么心痛，再怎么不舍，一块刺目的白布还是盖上了那人沉睡的容颜。

    东方御一个人坐在长廊里，不哭不闹，面无表情，似失了魂的僵尸。

    收到消息的其他人也在不久后赶了过来，一个男人迎面冲上来就将他狠狠揍倒在了地上，接着第二拳第三拳陆续落下，每一下都发出沉沉的声音，可挨揍之人既不躲避也不反抗，连眉头都不皱一下，只是安静地任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，东倒西歪。

    直到揍人者被众人拉住了，这才算停止了暴力。

    东方御安静地任护士帮他处理新生的伤口，抬头看了眼那个愤怒得几乎想杀了自己的人，露出一朵奇异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你恨我？呵呵！他也恨我。可是他爱的，还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赛维斯眸子通红，又要冲上去，被苏烟然狠狠拉住。

    “你混蛋！我根本不该离开！根本不该退出！你忘记你答应过什么！你这卑鄙小人！我根本早该带他离开！我怎么会相信你！你这种人怎么可能给他幸福！”那个从来都温和儒雅的男人，那个不管何时何地都斯文稳重男人，现在受了伤般愤怒地咆哮着，痛苦着，控斥的激烈语调带了丝极力克制的湿意，“你怎么照顾他的！现在他怎么会躺在这种地方的！我走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！你这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！”

    东方御失神般地摇晃了下身体，然后大笑起来，揭斯底里地狂笑，直到他觉得笑够了才木然地望了一眼他深爱之人长眠的方位，不顾其他人的反应就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出医院。

    一步，一步，缓慢得沉重，泣血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