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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没有忍耐啊，他已经习惯了。

    只是那种想放空的感觉再次出现在他的脑中，他很想什麽都不想，就这样去到他该去的地方……

    「你连复仇都不想吗？就算是上辈子死得那麽窝囊？」

    复仇……

    他不想复仇了。

    上辈子在他死掉之前，他就已经够窝囊的了。就算慕容雪依没亲手把他推进丧屍堆，在安全区里处处看人脸色的生活，他也已经过不下去了啊……

    「你错了。」

    「你一定想要复仇的。我认识的孙涧冰，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，人家打他左脸立马反手打回去的，既小心眼又爱记仇的一个人……」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是这样吗？

    孙涧冰知道自己在雷御冥眼中，评价一直都是那麽的低，当然他也是。只是没想到，雷御冥会舍不得他离开……

    好像是呢。

    就当自己是吧。

    孙涧冰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，好像是的吧？很久很久以前，他就是雷御冥口中那个小心眼又爱记仇的家伙……

    现在他也一样。

    没错，

    他恨慕容雪依、他还恨那些可以在她身边笑到最後的人。

    这一些话，

    每一天在自己心里说一遍，就好像从前的自己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「你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没错，别听那个剧情乱说，我们都已经死了这麽久了，难道他还能掌握我们要去哪里不要去哪里？」

    没错……

    如果连死掉之後要去哪里，都不能摆脱剧情的掌握的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