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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平海往事】五 (第6/14页)
水器, 算是个露天浴室。天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过饭,但两个卧室肯定派上了用场。这里 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赌博窝点啊。我侧耳倾听,只有鸟叫和远处柴油机模模糊 糊的轰鸣声。蹑手蹑脚地挪到走廊下,靠近中间卧室的窗台:没人。小心地扒上 西侧卧室窗户:也没人。厨房?还是没人!我长舒口气,这才感到左手隐隐作痛, 一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划了道豁口,鲜血淋漓。 就在这时,我听到了说话声。从最东侧的房间传来,模模糊糊,但绝对是陆 永平。一瞬间,眼皮又跳了起来。那是个杂物间,主要堆放饲料,窗外就是猪圈。 我竖起耳朵,却再没了声响。捏了捏左手,我绕远,轻轻地翻过两个猪圈。猪出 栏两个多月了,圈里有些干屎,气味倒不大。杂物间没有窗帘,盖了半扇门板, 我一眼就看到了母亲。她躺在一张枣红色木桌上,两腿大开。陆永平站在中间, 有节奏地耸动着屁股。桌子虽然抵着墙,但每次晃动都会吱的一声响。 陆永平一身中国石化工作服,敞着个大肚皮,裤子褪到脚踝,满腿黑毛触目 惊心。挺动间他的肚皮泛起波波rou浪。母亲上身穿着件米色碎花衬衣,整整齐齐, 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粉红文胸;下身是一条藏青色西装裤,悬在左脚脚踝,右侧裤 腿已经拖到了地上,一抖一抖的,将落未落。她脸撇在另一边,看不见表情,嘴 里咬着一顶米色凉帽,一只白皙小手紧紧抓着桌棱,指节泛白。一切俱在眼前, 眼皮反而不再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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