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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气问：“谁啊？！”

    出来的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大爷，脚边还跟着条暴躁的吉娃娃，汪汪冲韩清肃叫，房间里还传来了电视声和剁菜声，有个四十出头的妇女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也出来：“爸，谁啊？把小宝都吓醒了。”

    她原本还憋着一肚子气，看见韩清肃凶悍的模样，登时往后退了半步，将孩子护在怀里，小声问：“谁啊这是？”

    紧接着又跑出来两个十来岁的双胞胎，那女人道：“快回屋写作业！”

    “mama，我饿了，想吃牛rou粒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也要！”

    “去找奶奶要！”妇女一边哄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婴儿，一边推他们进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是施虹的房子吗？”韩清肃问那老头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老头警惕地打量着他，“施虹是我表妹，死了二十多年了，你干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她外孙——”韩清肃说了一半，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了老太太的叫骂声。

    “你离婚就离婚，还得带这么三个拖油瓶回家里来，我跟你爸七八十的人了还得帮你养孩子，你能不能少让我们cao点心啊！”

    “是我想离婚吗？！是那个混蛋出去找别的女人！我辛辛苦苦给他生了三个孩子，结果他一个都不要！”

    “别吵了！”老头气得捶拐杖，冲屋子里吼，“一天天的，有完没完了？！”

    狗叫声啼哭声混杂着暴躁的骂声，裹挟着油腻的菜香和狗毛迎面朝着韩清肃扑来，他往后退了半步，踩到了双老旧的布鞋，又嫌弃地躲开。